校园霸凌、凶杀、血腥、家暴、性侵、腐败、虐待儿童、宗教,各种卡审元素都集齐了,默杀应该是今年内地院线上映过尺度最大的电影。
这尺度,我感觉如果不早点看,后面没准就被迫撤档。
全片几乎没有谁是正常人,最正常的好像是蔡明。
这部片子,不能说有多优秀,但至少是今年为数不多猜不到结局的电影,反转次数直逼《看不见的客人》。
这次一定要看到最后的彩蛋,否则电影白看。所有剧情走向因为最后这一幕完全改变。
接下来我会尝试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,很可能跟你看到的不一样,涉及严重剧透。
故事梗概
五年前的2001年,小彤还只是九岁的女孩,出差在外的继父突然提前回到家中,此时张钧甯饰演的女主角,小彤的母亲李涵不在家,留九岁的女儿一个人在家。
结果,小女孩儿就遭到了继父的性侵,下体已经出血,接着继父又家暴女主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扭打中继父把钥匙扔出了窗外,并把女主关在了门外。
因为女儿还在家中,女主必须回去看着继父,因此她赶紧下楼找到钥匙,开门回家。
但是当她回到家中时,却看到了女儿小彤已经把剪刀扎进了继父的脖子里。
继父或因窒息,或因失血过多当场死亡。
女主于是把继父的尸体掩埋在了天台上种金桔的泥土里。
然后她按住自己的女儿,让她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。
记住,这个情节相当相当关键,这是解开所有剧情谜团的扣子。
为了掩盖继父被杀的事实,女主伪造了许多继父还在和自己联系的假象。
女儿也完全知道这些,为了让女儿不抖露真相,女主对女儿的管教可谓超出了严厉的范畴。
小彤其实早就想要自首,为了阻止女儿的这个念头,女主不惜对自己的女儿棍棒相向。
这些情况后来还被黄明昊饰演的吴镇宇的儿子拍到,这个男孩儿为什么会?还拍的那么凑巧,那么准,你也可以大胆猜测一下。
事实上女主打女儿的动静很大,整栋楼脸都知道。但大家呢,都装作不知道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女主想把不说话的小彤安排在特殊的班级。但安排班级出现了问题,为什么会出现问题呢?你也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。
校长对女主有非分之想只是其一,但一定是女主心甘情愿和校长进行的交易,这样一来,双方互相之间都有对方的把柄。
之后,小彤被安排进了特教班,班上的同学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。
在班上,小彤认识了一个认知略有缺陷的女孩儿林惠君,也就是王传君饰演角色林在福的女儿。
小彤和惠君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,惠君还把自己父亲教自己唱的歌教给了小彤,小彤学会了这个也很关键。
后来有一天惠君生日,学校里几个女生霸凌了惠君,把长满刺的花环戴在了惠君头上,并且用惠君收养的受伤的鸽子,威胁她站在学校礼堂的玻璃天顶上。
此时小彤看到了这一幕,她拿出剪刀想要阻止霸凌,就像她曾经用剪刀阻止继父家暴一样。
可是女主却阻止了她,把她带下了楼,毕竟身上背着命案,低调行事最为保险。
但女主也很清楚,小彤可能会因此做出她不希望看到的事情,于是打算返回现场。
但就在此时,玻璃顶碎裂,惠君掉下去,正好就掉在金世杰饰演的方老师的课堂上。
黄老师抬头也看到了是谁在作恶,其中就有校长的女儿安琪。
当惠君的父亲林在福赶来的时候,女儿已经断气了。
林在福极力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是却被告知天台的监控录像无法调阅。
他在校门口发传单想要找到目击者作证,但是谁都没有站出来发声,也包括知道真相的方老师。
警方给出的说法是惠君自杀。
这是林在福无法接受的,因为她女儿根本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,而是一个充满希望的人。
他们都是在家被海啸摧毁后,依然想要重新造船出海的人。
之后,林在福看到了方老师写的书《觉悟》,在方老师的感染下,开始寻找重生。
直到小彤把霸凌者拍惠君的视频给林在福看,一切全都改变了。
林在福开始深入调查事情的真相,发现连方老师都不是无辜的,都在替行恶者庇护。
他的信仰也崩塌碎裂。
2006年林在福和小彤一起策划了报复事件,但两人谁是主导者呢?我认为,是小彤。
一个挑衅的镜头,不禁让人猜测,甚至是小彤故意引诱和激怒霸凌者霸凌自己。
对于林在福来说,直接杀人就可以,为什么不直接杀人,要等到小彤被霸凌以后再杀呢?
一方面是给林在福的复仇行为找掩护,更重要的是小彤想看看自己母亲的反应。
如果看到自己被霸凌了。她会怎么做?
没想到女主依然选择忍气吞声,只是默默的剪掉了小彤的头发,甚至还是小彤在安慰女主。
比起霸凌,更让小彤绝望的是自己母亲的态度。
她口口声声都是在保护自己,但小彤并没有感受到自己得到了保护。
保护这两个字也是电影想要着重表达的。
到底什么是保护?是单方面的还是双方面?
这种基于剥夺小彤自由的保护,对小彤来说只不过是另一种霸凌。
后面的故事我们都看到,林在福和小彤一起报复,杀死了霸凌的女孩。
并在大会的彩排日把事件推向了高潮,也就是让校长女儿的尸体挂在礼堂之上。
这里也就是林在福女儿摔下来的地方。
当天天窗都还在漏水,奇怪的是,当天是个晴天。
电影里类似意识流的表达还蛮多的。
礼堂里面小彤看到了巨大的鸽子,也是意识流的表达,因为惠君的死就与鸽子有关。
而那双天窗,它本身是作案的工具,怎么补也补不好。
一方面表达了没有不透风的墙,恶行终究会败露。
另一方面,这也是林在福当时的心理状态。
他曾经借坏掉的冰柜跟方老师说过类似的有些东西。
坏掉就是坏掉,补不好。
当天,小彤依然是林在福的内应,在礼堂里给楼顶上的林在福发信号。
完了以后伪造出小彤被绑架的样子,被对面警察的儿子黄明昊拍到。
开始以为,是小彤想要靠这个脱罪,而林在福当时的状态,只要能为女儿报仇,他完全可以自己承担一切,把小彤的嫌疑撇清。
但看到最后的彩蛋,这个想法完全被毙掉。
也终于发现,小彤想要的自由并不是简单的离开这个是非地,而是另有其他。
真相的真相
最后的彩蛋,在结尾第一段字幕过后,小彤出现在了统管所,穿着被囚禁者统一的制服,并且还唱起了歌,惠君曾经唱的那首歌。
这个彩蛋说是正片一点也不为过。
首先,小彤是被抓进来的还是自首的呢?我认为一定是自首,因为吴镇宇饰演的警察已经愿意让女主来顶罪,不追究小彤的责任。
后面如果再强行补请查抓出真相的情节,显然是不太合理的,自己打自己脸。
而自首也是小彤自己想要的。
小彤明明是哑巴,怎么突然开口唱歌了。
这里,埋藏了一个更为可怕的真相。
其实并不是小彤突然恢复了说话的能力,而是她从一开始就会说话,一直是个正常人。
但是杀死继父的事件之后,女主为了保护小彤,怕她和人接触,暴露自己杀人的行迹,硬逼着小彤不要和任何人说话,毕竟祸从口出。
因此,她索性给小彤编造了一个假身份---哑巴。
这样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不和人说话。
基于小彤原本就是正常人这个事实,我们再来看女主安排她进特教班的这件事情。
女主当然是希望能够掩人耳目,而小彤就是哑巴这件事做实。
但是小彤并没有器质性的损伤,在没有充分证明材料的情况下,硬要这样分班,那就要看校长的本事。
所以女主和校长就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,从女主的种种表现来看,她虽然长的是张钧甯的脸,但却是一个什么都能够做的出来的狠角色。
为了女儿出卖身体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,同时,校长也可以把小彤换到普通班来要挟女主跟自己那啥,后来她也的确那么做。
当然,校长是不清楚女主真正动机是什么,女主不可能坦白她未知隐藏的东西。
小彤就这样在所谓的保护下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五年,但这五年的时间,其实小彤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。
从她画的继父被杀的画就可以看出端倪,换是谁都得憋出病来。
小彤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支撑下去,一定需要情绪的宣泄,而王传君的女儿惠君就是小彤释放的出口。
这个女孩儿在智力上有缺陷,但非常仗义,也没有任何的坏心思。小彤和她做朋友很安全。
并且我认为小彤把自己会说话这个秘密告诉过惠君,让我有这样想法的理由就是彩蛋里她唱的歌,这首歌是林在福教惠君唱的歌,最后小彤唱的出来。
很显然,是惠君教给了小彤,而要学一首歌,光靠听不唱出来,想要学会是很难。
无论怎样,惠君对小彤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。
她的死非比寻常,对小彤的打击极大。
她最后自首是她压抑很久的一种爆发。
五年的时间里,母亲不惜用暴力手段限制自己发出声音的自由,这种压抑感对小彤来说,比被关进监狱更加严重。
自首变回一个普通人,成为了小彤的一种解脱。
结论
最后为什么小彤要假装被林在福绑架,显然这不是给自己脱罪,她这样做,完全是在演给女主看,是惩罚母亲的手段。
什么叫惩罚呢?从女主的视角来看,女儿被林在福绑架,被杀害,也就是说,女儿是被自己曾经选择沉默的对象所杀。
这打破了她所谓的保护的金钟罩,证明她的选择是错。
电影名为《默杀》。
小彤不说话是默。
母亲压抑事实,是默。
校方掩盖真相,是默。
警察包庇罪行,是默。
众人视而不见,也是默。
这所有的默交织在一起,导致了最终的杀。
所以,雪崩的时候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